每個人的童年記憶里一定都有令本人念念不忘的東西,每當(dāng)我回想童年時,腦海里蹦出的則是各種各樣的零食。什么話梅瓜子泡泡糖,拷扁橄欖橘子水……當(dāng)然,一切零食中最最喜歡的要數(shù)爆炒米了。這個東西小賣部里可買不到,那里只要它的晉級衍消費品米花糖。想要吃爆炒米的話就要耐煩等,等到那個挑著擔(dān)子的爆炒米師傅呈現(xiàn)。而屢屢要到農(nóng)閑時節(jié),那個身影才會隨同著熟習(xí)的呼喊聲穿街過巷地一路走來。
江蘇鹽城墻體廣告 爆炒米的呼喊聲很特別,“爆炒米哦——”一共四個字,假如用音樂節(jié)拍來標(biāo)注的話,那么“爆”字一拍,“炒”字一拍,“米”字半拍,“哦”字無限延長。這樣一來,就顯得平鋪直敘,婉轉(zhuǎn)悠揚,從巷頭直送巷尾。只需聽到這聲呼喊,我就再也坐不住了,那聲音勾得肚子里的饞蟲不住地往上爬,就纏著祖母,要她拿出一點米來讓我去解解饞。
江蘇鹽城墻體廣告 那時分,糧食都是定量供給的,一家?guī)卓谌?,每月幾糧,糧油本上清分明楚,哪個當(dāng)家主婦都不敢馬馬虎虎拿著家人的口糧去給孩子當(dāng)零嘴??偸且胰鰦少u萌,好話說盡,祖母被我纏得真實沒法,才一邊又好氣又好笑地罵著“饞癆胚”,一邊起身向床背后走去,翻開米桶蓋舀出一升籮的米來,又遞給我一條糧食口袋和一毛錢,我端著升籮趕緊奔出門去。這個端著滿滿一升米跑路是很難的,跑快了怕把米灑了,跑慢了怕爆炒米的師傅走掉,所以我一邊端著米疾走一邊大聲嚷著:“爆炒米,我要爆炒米。”師傅聽見了我的呼喊聲,停下?lián)?,等在路邊。待我趕到那里,他曾經(jīng)找了個開闊的中央支起爐子,翻開風(fēng)箱了。
用來爆炒米的鍋是個長相奇異的東西,像個炮筒普通,長長的,中間有個大大的肚子,終年的煙熏火燎使得它渾身黑乎乎。頂上是蓋子,翻開后,大米就從那里灌了進去。放糖精是一毛錢,不放糖精是七分錢。我遞上一毛錢請求多放糖精,師傅卻說放多了就苦啦,說著就蓋上了蓋子,把“炮筒”橫著架到了爐子上。右手轉(zhuǎn)動“炮筒”左手拉起風(fēng)箱,左右開弓地忙活了起來。這時左鄰右舍的玩伴們都被吸收過來了,大家圍著攤子眾說紛紜繁華特殊。我小手一揮說:“都回家拿個碗來,人人有份的。”小同伴們一聽都切膚之痛地跑回家去,不一會兒就每人拿了個搪瓷小碗等在了攤子邊上。
江蘇鹽城墻體廣告 師傅緩緩地轉(zhuǎn)動鍋子,使它平均受熱,增加里面的壓力,而我們則只能耐著性子在一旁著急地等候。覺得等了良久,簡直覺得耐煩都快等沒了,才聽見師傅大喝一聲:“響哉!”小孩子們趕緊捂著耳朵遠(yuǎn)遠(yuǎn)地躲開。只聽見“砰”的一聲,白煙散盡,暖洋洋的爆炒米就一下子涌了出來。
江蘇鹽城墻體廣告 我看著方才還是少少的一升米,如今一下子變成了滿滿的一口袋,那覺得就像剛發(fā)了財?shù)谋l(fā)戶一樣,欣喜若狂。小同伴們通通圍上來,每人從米袋子里舀上滿滿的一碗。當(dāng)時過路的行人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:一群小孩子,由一個抱米袋子的孩子領(lǐng)頭,一字排開坐在路沿上,每人捧了一碗爆炒米,咯吱咯吱,吃得無比愉快。沒一會兒大家臉上、嘴邊,以至額頭都沾滿了米粒,抬起頭來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笑得前仰后合。如今想來,那時的我們是那么容易滿足,一碗爆炒米就能讓我們覺得到由衷的快樂與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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