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州都勻墻體廣告 列車疾馳,暮色正濃。
車廂里的乘客有說有笑,但靠窗座位上的樊柯卻表情凝重,低著頭把
手機里母親的照片翻了一遍又一遍,望著窗外的滿天繁星,他的眼睛潮濕了。
這是晚上8點半左右,距樊柯接到二姐電話得知母親病危,曾經(jīng)過去3個半小時。平常休假他坐的也是這趟火車,可樊柯覺得今天的列車是那么的慢。
忽然,電話鈴聲又響了,這次是二姐發(fā)來的微信視頻約請,在樊柯接通視頻的一剎那,他的心霎時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住普通:母親躺在病床上,身上銜接著各種監(jiān)控設(shè)備,她滿頭青絲,臉色煞白,兩眼微閉。與去年8月休假在家見到的母親,判若兩人。
“媽啊,我是柯柯,你睜開眼睛看看,我正在從部隊往回趕,馬上就到家了,你一定要挺住,等我回去……”樊柯的哭泣聲,惹起了不少乘客留意。
母親像是聽到了兒子的聲音,她漸漸睜開眼睛,看著屏幕上的兒子,嘴角悄悄一翹,費勁地伸出右手撫摸著
手機屏幕,嘴唇動了幾下,右手忽然重重落 下,漸漸閉上了雙眼。頓時,列車上的樊柯和老家洛南縣
醫(yī)院病房里的親人失聲痛哭。同車廂的乘客,看著樊柯的哀慟,無不動容,他們遞上紙巾,端來水杯,撫慰 這位剛剛失去母親的解放軍戰(zhàn)士。
這一刻,是4月2日晚上9點12分,樊柯的母親陳喜梅老人永遠地走了,享年64歲。
樊柯不會遺忘,從1997年端午節(jié)母親摔倒那天算起,她在床上曾經(jīng)躺了19個年頭。樊柯老家在
陜西商洛市洛南縣景村鎮(zhèn)盈豐村,母親是村里獨一的 一名女黨員。她年輕時率領(lǐng)
大眾搞農(nóng)田水利建立,修水庫、筑大壩,臟活兒累活兒搶著干。后來又在村里率先搞養(yǎng)魚,為村里趟出一條脫貧致富的路子。
即使是患病后,陳喜梅也堅持學(xué)習(xí),經(jīng)常坐在輪椅上讀書看報。2006年樊柯高中畢業(yè)后,母親發(fā)動他去從軍:“人生哪有不吃苦的,趁著年輕多一些歷練,未來就會少吃些苦頭?!?br /> 入伍后,在母親的鼓舞和勸導(dǎo)下,樊柯的鍛煉成果不斷首屈一指,他駕車上高原、進戈壁,累計行車7萬余公里平安無事故,還被懲處為“鍛煉標兵”“優(yōu)秀黨員”和“紅旗車駕駛員”。
4月5日這天,是樊柯母親出殯的日子,親朋好友來了,村干部也來了。追悼會上,樊柯的叔叔一字一句地讀著陳喜梅2月17日寫好的遺言:“柯,媽 是個老黨員,固然文化不高,但組織的培育讓我明白一個道理,黨員不能只想著本人,心里要裝著國度、想著集體,這也是10年前媽讓你去當兵的一個重要緣由。 10年來,你表現(xiàn)很出色,沒有讓媽絕望,我要提示你的是,部隊的事都是大事,來不得半點馬虎,一定要盡心盡力地干好,趁著年輕多給部隊做點事……”聽到此 處,樊柯再也忍不住,一聲“媽”剛喊出,眼淚已如雨下。